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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社/all社】当花盛开时-中

园社主/all社

粮及其不足,为了防止饿死自己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辣鸡写手只会开车,剧情苦手,流水账

后续有车

性转园丁

女装大佬园丁

我流园丁和慈善家,有自设,园丁不渣,他只是从小活得比较黑暗性格比较矛盾

没有颠茄,没有中毒,没有黑化

Let’s go!

 

艾玛·伍兹从小就是个聪明的孩子。他敏锐,善于观察,冷静——或者说冷酷。他知道该怎样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那年他被克利切捡回孤儿院已经快12岁了,那时他穿着宽大的成年人的破旧的衣服,本就显得瘦弱的身躯更加瘦小,克利切甚至以为他只有七八岁,而他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他知道克利切心疼他,这张雌雄莫辩的脸让克利切一直认为他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可怜的小姑娘,他开始穿女装,学习女孩子的柔软娇弱,声音轻柔。他知道即使他不这样做克利切也不会抛弃他,就如克利切不会抛弃孤儿院任何一个孩子那样。他永远都爱着这群孩子,即使自己只能躲起来偷偷啃生硬的干面包,也会每天想方设法给他们添一碟蔬菜浓汤。

 

但他还是这样做了。他不能有任何一点可能让克利切产生他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再照顾他了的想法。他要活下去。要比孤儿院里其他所有人都活得久。

 

艾玛知道他为什么每天都灰尘扑扑的回来。他曾经跟踪过克利切,看他缩在街上的角落里看着一个个路过的行人,直到锁定目标然后装作(也许是真的)畏畏缩缩的样子跟那个看上去就很富有的老爷擦身而过,就把什么东西塞进了怀里。

 

他也知道他那只眼睛是怎么瞎的。他躲在远处看着克利切被人群围着踩踏,用棍子抽打,直到一根打碎了的棍子的尖端划过他的眼睛——他听见了他的惨叫和人群的嗤笑,看着他捂着眼睛蜷缩在地上颤抖,看着他结结巴巴的哽咽着求饶,看着他如同蝼蚁一般想要活下去。他只是看着,因为他只是个瘦弱的孩子啊,他也无能为力,他压下心中莫名升起的心虚,让自己心安理得起来。

 

他还知道为什么有时候他遍体鳞伤一瘸一拐的回来。他曾亲眼见过克利切放下食物后强笑着走进破旧狭小的浴室,颤抖着手解下裤子的腰带,把手伸进了屁股后面的小洞。他眯着眼咬住嘴唇忍着痛——他,或者说他们肯定不会对这样一个下水道里的老鼠怜香惜玉的——掏出那些肮脏的液体。大概这天他遇到了别有兴趣的恩客,虽然被偷了钱包感到愤怒,但却对他起了心思,把他玩弄得破破烂烂,然后怜悯的在他身上丢下几枚硬币。

 

艾玛觉得他脏。即使这个人已经用尽所有一切来给他们建立了一个温暖的家,艾玛心底的黑泥却一直在翻涌。

 

艾玛阴沉着脸攥紧拳头,瘦弱的肩膀绷得紧紧的,也不知道是在气克利切的不自爱还是气自己的毫无能力。肯定是克利切的错吧,明明是他,自己都自身难保,却还想庇护这些孩子,落到这种境地都是他自作自受,肯定不是我的错吧。

 

艾玛憎恶着要靠女装来得到庇护的自己,更憎恶着居然爱上了自己的克利切。如果他知道他一手养大的女孩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他会是什么想法呢?那副瘦削的身躯会颤抖吗,那张胡子拉碴的脸上会崩溃吗,那只完好的、湛蓝的眼睛会绝望吗,他会哭吗,会流泪吗,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自己呢。

 

艾玛不需要知道,因为他爱上了为克利切治疗眼睛的那位医生小姐。医生小姐身上有着上等人的端庄气质,她不嫌弃克利切身上的脏污,雷厉风行地为克利切做了精密的手术,好在是保下了另一只眼睛。缺失眼睛的眼眶黑洞洞的,克利切为了不吓到孩子们,听从医生小姐的建议按上了一只义眼。

 

在被艾玛发现了自己的爱意却疏远他的第二个星期,克利切为了钱也是为了逃避,参加了那场游戏。

 

艾玛看到了他藏在鞋柜里的宣传单,静立了很久,也来到了那座神秘的庄园。

 

而更巧的是,那位医生小姐也来到了这个庄园,和他们共同参加了这场有始无终的游戏。

 

医生小姐温柔善良,有着卓越的医术,每次有医生的局艾玛总会抢着参加。即使自己受伤了医生也会及时找到他为他迅速治疗,让他有更大的动力和勇气参加这场游戏。

 

艾米丽是他的天使,他的良药,让他的心从无止尽的为生活发愁的境地脱离了出来,飞向了一个温暖、永无饥饿和阶级的天堂。他看到艾米丽就满心欢喜,恨不能天天缠在她的身上。

 

萨贝达和艾玛站在开了的大门口,焦急地看向瑟维和克利切的方向。

 

如果他们两个人走,平局就意味着第二天依然有一场游戏,而如果他们赢了,他们将有三天的休息期。谁都不想每天体验这种生死游戏,即使死亡并不是真正的死去,但体验死亡依然是大家所规避的。

 

远远跑来的身影是瑟维。

 

艾玛皱了皱眉踏出一步,刚想开口——

 

“皮尔森先生呢?”萨贝达抢先一步。

 

艾玛收回了向前的那条腿,冷漠地望了一眼强压焦虑的佣兵。

 

“他替我挡了一锯,这局估计出不来了,他让我们先走。”瑟维咬紧牙关,绷着脸率先走向了大门。此刻监管者的挽留还有一分半钟,克利切撑不了那么久的,三出也是胜利,只要能赢,克利切还有三天的时间可以疗养。

 

明明知道他们走了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可是萨贝达觉得自己的脚仿佛有千斤重,沉重地抬不起来。他刚想抬腿往克利切身边跑,瑟维却拉住了他的胳膊。

 

“快点走吧,赢了才能为他争取时间休息。”瑟维劝到。

 

而此时艾玛已经抬腿跑出了庄园。

 

年轻的佣兵颓丧的听从了魔术师的建议,两人快速走出了庄园。

 

游戏胜利。

 

从游戏中“死亡”离开的克利切出现在了大厅的椅子上,眼中还带着感受自己死亡的茫然和隐隐的恐惧,萨贝达和威廉已经扑了过去。

 

“皮尔森先生你没事吧?!”萨贝达抱紧克利切,听到了他一声痛呼。

 

庄园里输了的求生者伤口是不会治愈的,小丑的锯子留下的伤口,狂欢之椅上荆棘留下的伤口,让克利切几乎体无完肤。

 

艾米丽此刻走过来大致检查了一下,满脸不赞同地拉开萨贝达,让威廉把克利切抱回房间,她需要紧急给他止血治疗。

 

克利切恍惚中感受到自己被一双手抱了起来,腾空感过后就是一双温柔的手拂过自己身上每一处伤口。手拂过的地方,刺痛的伤口在一阵清凉后痛感就渐渐消失了。

 

他知道这是艾米丽小姐的手。艾米丽就是这样一个温柔善良的人。当初即使他拿不出一分多余的钱,艾米丽也没把他赶出医馆,反而为他治好了眼睛。怪不得艾玛会倾心于她,这是他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高度。他连嫉妒她的想法都不敢有。

 

可他深爱着他的小姑娘啊。克利切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泪水顺着仅剩的完好的眼睛流下。

 

梦里,艾玛在一片明媚的向日葵花海中,对他展露笑颜,比向日葵更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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